第一百六十七章 拜山门
陈炜一听就知道,这就是程良说的那位山主夫人了。
“山主夫人,在下隐者星组陈炜,暂为盛市负责人,给夫人问好。”
“哼,终于来了敢露脸的,我还以为现在的隐者就剩下这些遮头遮脸的无能鼠辈了呢!”
听到对方毫不客气的嘲讽,那几位带着面具的云组成员大为不忿。
陈炜看了他们一眼,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夫人,何必这么大火气,我们不过是进山搜寻那古阴教的余孽,并不会打扰到贵山门。而且这古阴教的觉醒者一天在你们这天姥山,对你们山门也是个威胁,何不让我们抓了他,也好还天姥山一个安宁。”
“哼,天姥山的安宁自有天姥山自己来维护,不用你们隐者操心。我不管山里的什么古阴教余孽,只要他敢来我山门,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山主夫人怒目圆睁,这火不知道是冲着那古阴教的家伙,还是冲着陈炜他们发的。
“你这女人......”
程良听不下去,也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叮......”
陈炜赶紧拦住还要继续说的程良,因为他对面的山主夫人已经把腰间的剑拔出一半了。这要是让着两个火爆脾气继续下去,那后面就是隐者大战天姥山了。
“夫人,冷静,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跟裘山主也算是有一面之缘,我想以个人身份上山拜见一番,还望夫人成全。”
陈炜挡在程良面前,双手抱拳,神情恳切的对着山主夫人说道。
山主夫人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同意,正想拒绝,就有一个身后的弟子上前耳语了几句。山主夫人先是皱眉,再三跟那弟子确认了,才有些无奈的指着陈炜说道。
“你可以山上,其他人不行,他更不行。”
山主指完陈炜,又怒目指着程良说道,好吗,看来程良算是被记恨上了。
可程良看这娘们的暴脾气,也不敢让陈炜一个人上山啊,要是这所谓的山主夫人一个任性直接把陈炜留山里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程良一个劲的使眼色,让陈炜不要冒险。
“没事的程良,以裘山主的品性,除非是天姥山山门被灭,否则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陈炜笑着对程良说道,不过这个笑脸这句话更像是说给山主夫人听的。
“哼,算你还会说话,跟我来。”
山主夫人显然对陈炜的话还是受用的。
陈炜得意的看了程良一眼,顺便让他安心,自己就直接跟着山主夫人上了山,而那帮天姥山的弟子却是没动,就像是在防备着程良他们偷偷上山。
程良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些个不入流的货色,心想要是自己真的想上山就凭这几个货色怎么能拦得住。而且天姥山这么大,自己随便找个山窝窝也不就上去了。
可这些终归只能想想,在没有得到主人家的同意下,直接就闯进去,那就是真的要开战了。不请自来,不告而取。隐者可不能开这样的先河,要不然到时候谁还愿意配合他们工作。
陈炜一路跟着山主夫人进了天姥山驻地山门,不小的建筑群,在这群山环绕之中,气势非凡,虽然说不上什么亭台楼阁林立,但也不难看出这里曾今的辉煌。
可那几处明显已经被废弃的建筑,还有一些时间留下的斑驳痕迹,都在告诉着陈炜,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翻修,也没有认真的维护了,让本来就有历史年头的竹木建筑看着有些破败。
虽然陈炜当年没有见过人人知別山时候的场景,但是也耳濡目染的听一些前辈提起。
每当天姥山大开山门,宴请宾客时的那种气派景象。每个在盛市有几分头面的人物,都以能收到裘別山的请帖为荣。
因为这不单单是代表着你的实力,也证明着你的品性也能得到天姥山的认可。
在那时,有了天姥山的背书,你到哪里都能受人三分敬意,这就是裘別山的魅力。
“他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见完了自己下山,没人招待你。”
山主夫人直接说完就走了,完全不顾陈炜吃惊的样子。
什么情况,陈炜看着面前一看就知道是山门正堂的建筑,有些不明所以,这里也没有门人指路啊,就让自己一个人进去?本想喊住山主夫人,可想到那妇人的暴脾气,还是算了,自己找找就是了。
陈炜沿着已经有些青苔的石台阶逐级而上,本来为了给众多弟子门人并行的宽敞台阶,如今只有陈炜一个人走在其上,把这原本冷清的山门,衬的更显孤寂。
迈过高高的门槛,来到正堂大屋,里面的陈设倒是比外面看着要好些,起码能看出这里还是有人在打扫维护的。可就是这硕大的空间,最少能容纳下百十人的大殿就放了几把椅子,虽然放的整齐,但是明显很久不曾使用了。
那些名贵木材制作的桌椅,一旦没有了人气的护养,就会多几分沉沉死气,如今这正堂就是如此模样。
而那悬于正堂正中墙上的一块偌大的“義”字,白底黑字,堂皇大气,就算是不懂书法的陈炜,也看得出笔者的万丈豪情。可惜......
“义字堂可是好些时候没来客人了,小友看着眼生,不知从何而来?”
声音有些沧桑,但却给人一种口含金玉的铿锵感。
陈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体消瘦却硕长,满头白发却目中含光的男子自己转着轮椅而来。
“在下隐者星组陈炜,阁下可是.....”
陈炜心里自然猜测这位看着已近年过古稀的老人家,就应该是他以前见过一面的盖世豪侠裘別山了。
可就算是当时的裘別山身受重伤,那也是个身长八尺有余,浑身蕴藏可怕力量的昂藏大汗啊,怎么会瘦弱成这幅样子。而且他的年纪,最多也就五十来岁,何况修炼者的外表本就要比普通人更年轻些,怎么短短五年时间就变成这幅模样。
而且以裘別山的修为不说五年,就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该是这幅模样啊。难道残腿丧子之痛,真的伤他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