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秘密
他连忙打住。
好险好险。
差点就唱了出来。
说出来可以，但唱出来就真的作大死了。
于是，面对着露玖的这一手“死亡凝视”，他报之以“善意凝视”。
当两者目光相撞之后，露玖也绷不住了。
扑哧。
她嘻嘻一笑：“好吧好吧，我认输。”
“认输？”方拾义歪了歪脑袋。
这个动作如果让平日的自己来，自然是用以卖萌，可如果是现在一身是血的状态，那么……
很惊悚。
不过露玖不怕，她早就习惯了惊悚。
“事实上，其实我应该是和你同辈的，因为我的妈妈是道场主的姐姐陆无垢。”
“阿……”方拾义才蹦出一个字，露玖便又抛出一个“死亡凝视”过来，让他不得不变换了字眼：“阿九姐姐原来道场主的外甥女啊。”
“不对，是侄女。”
“可侄女不应该是父系那边……”
“那个混蛋早就‘死’了。我的露，也是露水镇的‘露’。”
“哦。”
死，可不一定是真的死了，而很可能会是一种“祝愿”。
一个祝对方遇到不美好的事情的愿望。
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方拾义也不敢说话，而会继续“乖巧”起来。露玖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思，便拉着方拾义道：
“走吧，我带你换一身衣服再去见道场主好了。然后……你也要进行属性提升了，属性提升之后，炼妖壶才可以变成二品，——对了，你的初始灵兽治疗好没有。”
“治好了。”
“那就好。”
“对了，还没让你认识认识。”
“认识？”
认识什么？
露玖发出了疑问，可是方拾义没有立刻回答。
【聚灵】！
方拾义的手中忽然出现了如漩涡一般的聚灵特效。
随着这个漩涡的旋转，有十三道扇骨倒飞而来，在他的手上完成了重组，成为了一把拥有镂空图案的剑骨铁扇。
剑骨铁扇，每一把扇骨都相当于一把无锋剑，可通过脱壳完成出鞘释放。配合【聚灵】使用出组合技的【银龙出鞘】。
正所谓：
十三扇骨十三剑，亦作扇子亦作剑。
剑吟出鞘化银龙，龙击长空天下动。
铁扇长二尺三寸三，已经不可以作为“判官笔”，而是能作为短棒使用了。当然，作为一把标准的奇门兵刃铁扇子，他自然有着一手【铁扇功】可用。
在游戏之中，铁扇门是由名为“铁扇公主”的祖师创立的。
虽然铁扇公主用的是芭蕉扇而不是铁扇子，但从这个名字可以看出来，游戏策划对于这个门派和这门武功还是挺上心的，所以不需要担心方拾义自身招式不够用。
但是……
十二妹都进化到直接“御剑银龙”了，他的武侠画风虽然更强一点，可是帅不过御剑了。
他决定好好锻炼十二妹灵兽对战的能力。
到时候上到对战场地，十二妹一个银龙登场，岂不是帅到没边？
不行不行。
帅气是可以用，但赢还是一定要赢。
尽管他现在野外都可以砍五品宗师了，但灵兽对战也不一定就能完胜同龄人了。
既然可以通过“御剑”更容易和方便地活动了，那么下一次，他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剑骨铁扇上，因为需要减少风阻，所以用的是镂空设计。而在镂空的铁扇扇面之上，俨然就是一副聚灵阵的阵图——这是聚灵木树汁所化的阵图，用以汇聚灵气。
扇面也不再存在——拥有了“悬浮”特性后，扇面早已经变成了鸡肋，只能用于承载聚灵木树汁，然后汇聚灵气。
所以，在氤氲如雾气的灵气之上，此时的十二妹再也不是纸片人了。
而是立体投影哒！
“银龙少女，十二妹登场！”
“请问你就是我的御兽师吗？”
“我，我不是。”
露玖愣了愣，下意识回道。
旋即，她瞪大了眼睛地看着十二妹头顶的对话框，不敢相信地指着：
“方拾义，这是你搞的鬼？”
“错了，不是哦。”
方拾义唰地一下，将扇子给合上。
忽然，空气中蹦出了一枚镜子，十二妹站在镜子中的世界，气鼓鼓地举着一个小牌子：
“拾义真是坏心眼。”
琉璃护心镜是一个技能，是由灵力凝聚而成。
所以可以悬浮在空中。
只不过没有半点攻击力，只有防御一击的能力。
众所周知，镜子倒影的景色是不能够P的，所以这应该是真的。
十二妹虽然不可以直接与他们对话，却是完全可以用人类的语言交流。
这是极为不可思议的！
虽然六品灵兽的智慧已经接近人类了，虽然传说灵兽已经比人类要聪明了。
但是，它们都不能学会文字和语言。
所以给予这一点，也有人这样论证道：
“科学文明的发展，就是人类的超凡能力。”
这个观点一直和另一个观点“炼妖壶本身就是人类的超凡能力”相对，也是学术界上经常争论的点。
所以十二妹的出现，是真真颠覆了她的认知了。
毕竟一般来说，一品灵兽本身的灵智本身就如两三岁的小孩一般。而且对武器系来说，这个灵智觉醒得更慢。因为武器系缺少足够的感官来感觉外界的变化，从而难以产生真实的灵智。
就如人类一样，如果小时候的婴儿不触碰这个世界，也无法认知任何事物。
青玉尺是拥有很高的灵智，这一点露玖是知道的。
因为青玉尺扎根于量天尺丛的根系处，能够接受量天尺传来各种信息，从而认知这个世界。但就算是青玉尺本身，也完全不可能掌握文字啊！
“好了，先不谈这些，我现在很不舒服，能去换一身衣服了吗？”
“好、好的。”
露玖总算是回过神来。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会不会是……这把扇子，就是她猜想之中的传说灵兽呢？
不过她很快又推翻了，因为十二妹完成了一次进化。这一次进化是从一品进阶到二品时发生的，就算传说中的灵兽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通过精湛的演技将自己扮演得极为弱小，但也绝对不可能连进化都演出来。
所以一般来说，那些扮猪吃虎的传说灵兽，都会表现出一副讨厌进化的样子。
那么真相是什么呢？
她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