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交战
“你说什么？让我开辟一片意识海，让你们在里面打？”
“对啊，这样可以屏蔽痛觉，我觉得会很好发挥的。”
李义笑道。
倒不是他真的怕疼，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竟然也同意了。
“建立一片可以交手的意识海以纯意识体交手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你想过后果吗？”
小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提了他的一个看法。
“什么后果？”
“你别忘了，你本来就是以意识穿越到游戏世界里的，如果你再在游戏中再次穿越，那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就是这个游戏世界的玩家本体，就会直接死掉!”
“为什么？”
李义不解。
他离开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不是应该活过来才对吗？
“你忘了吗？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地方，你有系统赋予的能力能够适应不假，可一旦意识离体，这具身体其实是扛不住的，这里可是试验场的核心区！”
“你是说……”
李义恍然，他似乎确实有听到过一路走来的护卫一直都在叮嘱着什么。
只不过走得太急没有注意。
所以说，这里其实是高污染区？
卧槽！
等到小金将他如今的污染度传送给他看时，李义直接下了一大跳。
污染度百分之99!
探索度百分之99!
两个全都接近满格!
难怪小金说他打完这三个护法就能直接见到守关boss。
可是污染度百分之九十九，又体现在哪里呢？
带着这个疑问，李义询问了一番后才想起来。
怕疼!
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过这么怕疼的!
尤其是在意识穿越，而不是身体穿越的时空之中。
似乎很清楚那不是他自己的身体，即便是受伤，他的感觉也很迟钝然而在这游戏世界中。
他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疼痛!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痛的并不只是身体。
而是意识!
是灵魂!
“是因为污染度debuff吗？”
李义想到这里，问了一句。
他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果然，小金给出了他并不太愿意接受的答案。
“当然了，这个地方很奇怪，我还从未见过能让人瞬间污染度提升这么多的环境，要知道，仅仅只是隔了一扇门外，那里可是几乎没有辐射浓度的，天知道那扇门上到底有什么名堂，竟然能隔绝如此重浓度的污染。”
小金十分认真的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好不要？”
李义听明白了小金的意思。
连意识都会受损的污染浓度，如果再将他摘出去的话，即便是能打赢这三人也是输。
这具身体都死了，哪还能见得到什么通关boss？
直接就败北了！
难怪!
难怪这家伙答应的那么爽快……不对！
似乎还有一些什么？
小金看出了李义怀疑的眼神，主动道。
“不错，你想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大护法，应该就是那隐藏在这个世界中跟我一样的存在的其中一个，还记得我们来之前吗？”
不等李义回答，小金继续说道。
“这个开放世界从搭建框架开始，就已经混入了许多在觊觎你的上古残魂，首先我要声明一点啊，并不是我吃独食，只不过跟伪装成系统不一样的是，这些人只会想着吞噬宿主的精神力，而不会给宿主任何的好处。”
“他们就是一群寄生虫，只想着吸血，不会付出的！”
小金声嘶力竭的提醒道。
“行了，不用说了，那就这么打吧！”
李义打断了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忽然变得激动的小金，瞥了一眼，淡淡一笑。
“其实我也拿不准，所以这不是在问你么？”
“所以？”
“所以啊！”
“就这么着吧！”
“我还就不信了，要是比起精神力，我还会不如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上古残魂不成？”
李义忽然转头看向小金，这个举动不光是小金，就连一直在盯着他的大护法都为之一愣。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他们猜的一点都没错。
这个大护法的真实身份，确实如同小金猜测的那样，是来自宇宙初期残留下来的某种生物。
或者不应该称之为生物。
应该称为万物之一更为妥当一些。
在小金利用神经网络体系搭建出了这么一个开放世界的游戏之后（事实上很多能够以虚拟入侵现实的剧情，都是这种隐藏自身在游戏之中慢慢壮大，最终凝聚足够的力量之后显出真身的桥段，都是这些隐藏在游戏中心的存在搞出来的）。
这些“万物”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臭虫一样，想方设法纷纷钻了进来。
而由于小金图方便的做法，将其完全交给了系统本身，也让这些对虚拟游戏世界熟门熟路的万物们一下子就找到了门路。
他们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的就钻了进来，熟悉的就好像是回家一样。
由于长时间缺乏实体，万物们已经有些习惯随意变化形象和身份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能得到温养自身逐渐强大的机会，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到底是何形象。
反正等到时机成熟了之后，他们想变成什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
现在的憋屈只不过是为了将来的好过而已。
而大护法这只上古残魂、不清楚本体是什么的存在，也确实是寻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跟那个人类正面接触的。
在他将那一堆破烂数据丢到一边，自己跳了进去充当容器本体的时候，“大护法”是欣喜若狂的。
他明白，只要能在意识世界（这些上古残魂并不知道何为游戏，他们只是认为这是一个公开的意识世界，而大多数的上古残魂都认为自己在意识世界中是强无敌的），他就有机会击败这个人类，将其本身多意识囚禁，然后将那珍贵多大脑和身体据为己有。
到那个时候，就有源源不断的精神力可以不断的温养自己的神魂。
灯到神魂逐渐强大到能够凭借自身来创造一具适合的身体之后，他就会将这具人类身躯丢弃。
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是夺舍？
不错，其实这种囚禁原主鸠占鹊巢的做法，本就是这些上古残魂的生存本能之一。
要知道上古时期的宇宙可是没有什么繁衍和发展的。
万物都是通过吞噬其他生物来壮大自身从而生存下来的。
那是一个真正遵循着黑暗森林法则的时代。
那是一个只要出声就意味着被群起而攻之的世道。
正是因为见到了太多太多因为一着不慎就被吞了个干净的前车之鉴。
导致这些上古残魂实在是很难发现其踪迹。
他们太能藏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主动暴露或者像李义这样的宿主，根本就无法得知眼前这个到底是游戏本身的设计还是被鸠占鹊巢后的上古残魂所为。
而这只占据了npc大护法位置的上古残魂，我们就暂且称之为阹吧。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小金只是说这是他的一种感觉，并没有任何的理由，李义就就随着他叫了。
“你说这家伙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他的本体很强？能有多强？”
听到小金的建议，李义欣然接纳了，但该问的还是得问。
总得让我知道放弃这么做的理由吧？
你就来一句对方很强，我要怎么回？
小金很难得的思索了一阵子后，说了一句话。
“你有听说过以太吗？”
“你是说除了有质量的物质之外，宇宙钟存在的另外一种无法被观察，无法被探知，也无法知晓的另一个……空间？”
“……嗯，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说法也很多，但总之知道那个意思就行。”
“跟这有关？”
“……嗯!”
小金用力点点头。
“确切的说，这个阹本身就是生活在以太空间内的一种特殊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