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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节 嫌疑



       许岩顺着过来时候的原路从中央大道离开,他快步疾走,却并不显得突兀——道边到处都是正在跑着撤离现场的民众,许岩混在人群中离开,并不显得突兀。

       当许岩走到地铁的银座站出口时候,却是发现,出口已经被封锁了,大批防爆警员拿着防暴盾牌和暴力枪,在这里组成了人墙,人群许出不许进,阻止外面的人进来。

       看到这一幕,许岩对日本警方的观感顿时改变了:事件发生还不到半个小时,日本警方已经组织了这样力量抵达并封锁了现场,这样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

       被警方的人墙挡在封锁线外的,大多都是举着长短摄像头的各家媒体派来的采访记者,他们都是听到说银座出现了可怕的怪物,赶过来要第一手新闻资讯的。

       现在,被警察组成的人墙挡在了外面,记者们急得直跳脚,不过好在日本记者十分灵活,他们进不了银座町里面,但他们还可以采访从里面出来的民众啊!

       于是,那些逃出来的民众成了记者们的“香饽饽”了,他们纷纷拦住出来的行人,伸出话筒和摄像机,向他们询问里面的情况。

       自然了,许岩也不例外。他刚刚走出警方的人墙时,就被好几个记者给盯上了——记者采访,也是要挑人的。像许岩这样的少男,相貌俊美,气质出众,在恐慌惊惶的人群中,他不紧不慢地走着,气度悠然。鹤立鸡群,与那些惊恐得话都说不出来的老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么出众的人物。那自然是记者们最喜欢的采访对象了。

       许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哗啦啦”一下。四五个男女记者就涌到他面前,将他围得密密麻麻——看这架势,倘若不是身边就站着警察,还有这帮人手上的话筒和肩上的摄像机,许岩还以为自己是碰到打劫的了。

       记者们围着许岩,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里面的情况:“您好,这位先生,我是东京快讯的记者真美子——请问,这位先生。您是从银座那边出来的吗?”

       “我是nhk的现场记者山本田一——您好,请问有人说银座那边出现可怕的哥斯拉怪兽了,请问是真的吗?请问您见到怪物了吗?”

       “我是朝日新闻的记者卢真斗,请问警方是不是在那边与怪物交火了?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了?警方有伤亡了吗?民众有多少伤亡了?”

       “传闻有一名警官被怪物杀害殉职了,请问是否真的?”

       “这位先生,我是东京电视台的主持人福田爱子,听说现场出现了异能者,正跟怪物在交手,请问是否属实?”

       记者们七嘴八舌。说得又快又急,放在不懂日语的许岩耳里,这些问话完全是一阵狂暴的噪音轰炸:“叽叽呱呱叽叽呱呱~”

       被这一阵又一阵连续不断的噪音轰炸着,许岩很想大喝一声:“不要来烦我。我是中国人,听不懂你们的话!”但问题是,他不敢——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支摄影枪在对着自己。若让这帮喜欢捕捉新闻的记者发现现场有个外国人参与,搞不好他们会对自己更加感兴趣。自己想要脱身就更难了。

       所以,许岩连开口说话都不敢。他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双手合十示意“抱歉”,用力地在记者的人群中挤了过去,从头到尾都是不发一言。

       看到这样一个采访的好苗子却是什么都不肯配合,记者们都显得有些失望,但好在现场的目击者不止许岩一个。看到许岩不配合,他们马上又去寻找新的目标去了,纷纷从许岩的身边散了开去。

       看到记者们散开,许岩如释重负。他赶紧甩开步子向外走,但走不到几步,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隆声”,许岩转头一看,只见位于银座的一栋大楼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或者爆炸了,腾起了大片的烟雾——许岩微微蹙眉,他当然看得出,那栋大楼正是在刚刚自己和朱佑香跟那怪物对峙的地方旁边,估计是受战斗波及到了。

       看到这壮观的一幕,记者们发出了“哇哇”的惊叹声,纷纷举起了摄像机狂拍猛拍。

       “也不知那怪物现在是跟谁战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是跟日本警察吗?或者是自卫队出动,用导弹打它了?”

       许岩快步赶着路,他心中暗暗忧虑:“也不知道,朱佑香出手了吗?战况如何呢?”

       因为这场突发事件,警方封锁了街区,地铁也停运了,这下雪的天,路上的的士很难打。

       许岩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了一辆空着的的士。但许岩不懂日语,他比划了半天也没办法把“东京新宿区希尔顿酒店”这概念给那司机解释清楚,最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有着酒店房间的钥匙卡,上面是有酒店名称的。他拿出来钥匙卡给司机看,后者这才明白,连连点头,用英语问许岩:“hilton?”

       许岩如释重负,连连点头:“yes,yes, hilton!”

       这么折腾了一通,许岩终于回到酒店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许岩上了酒店,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刚坐下不久,连个脸都来不及洗,房间的门就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

       许岩打开门,门外的人却是黄夕。看到许岩,她如释重负,她说:“许中校,您可总算回来,你把我给吓死了!”

       许岩伸手请黄夕进来,然后笑问道:“吓死了?你说什么啊,我和小朱只是出去散个步看看夜景而已,没那么夸张吧?”

       黄夕表情却是很严肃:“中校,您什么时候离开酒店的?”

       看到黄夕态度严肃,许岩也认真起来:“我想想啊。约莫是六点多钟这样吧——哦,在下楼梯的时候。我们恰好碰到雾岛君,他很热心。说要帮我们带路看东京的夜景,我也就盛情难却,让他给我们带路了——黄夕,出什么事了吗?”

       许岩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说,心里却是浮现一副画面:雾岛谦四肢摊开、脸色苍白地躺在雪地上,身下是一滩嫣红的、渐渐扩散的鲜血。

       他伸手进口袋里,摸到了一块冰冷金属,那是雾岛谦的警枪。

       “中校,您走后不久。大概也是七点多钟,安晴织子就跑来找我了,她问我您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您去哪了,但看安晴织子很急的样子,她有什么急事找您吧?”

       许岩心知肚明,七点多钟,那正是朱佑香发现吸血魔犯案第一现场——伊丹百货后门巷子那些干尸的事了,雾岛谦把这事向警视厅汇报了,警视厅才让安晴织子过来找自己吧。

       他点头道:“那就是了。黄夕。说起来还真巧,这趟我们出去,还真碰到了点东西:我和小朱和雾岛君三个一起,想去逛伊丹超市。没想到啊,就在超市后门的巷子里,我们发现了点东西。。。”

       “啊?你们发现什么东西了。中校?”

       看着黄夕紧张的神色,许岩心下好笑。他故意用平淡的语调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无非就是十几具干尸罢了。。。都是被吸干血的尸体,装在黑色的垃圾回收袋里。被丢在超市后门的巷子里,等着环卫工人来回收走。。。每袋就这么大一块,跟你的行李包差不多,那分量也是差不多这么重。。。他们身体里的血液和体液都被吸干了,所以变得很轻了。”

       “哇哇~~~”许岩都差不多说完了,黄夕才反应过来,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失声叫道:“十几具干尸?哇!许中校,你不要说了,不许再说下去了,你吓死人了!什么跟我行李袋差不多——哇,我不敢回房间睡了!”

       许岩暗暗好笑,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啊,真的跟你行李袋差不多,那尸体干巴巴的,白白的,跟风干的腊肉一模一样,那味道。。。”

       黄夕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她嚷道:“哇哇,中校,你不许再说了!不准说了!”

       许岩正在逗黄夕呢,这时候,房间门铃又响起来了,黄夕嘟囔道:“估计是安晴织子的。。。”她跑过去开了门,果然,正是安晴织子站在门口。

       见到许岩,安晴织子深深鞠躬:“许桑,您好!在下深夜到访,打扰您休息了,请原谅在下的冒昧。”

       “安晴小姐,不必客气,请进来吧。您这个时点过来,相来必定是有要紧事吧?”

       安晴织子进房里,她的表情显得很严肃:“嗨依!抱歉,许桑,先前,在下接到对策总部的通报,说许桑您和雾岛君他们一起,发现了一个遗弃干尸的现场,是吗?”

       “对的。”许岩很认真地点头,他说:“安晴小姐,请坐下慢慢聊——其实,就在你过来之前,我正在跟黄夕小姐说起这个事呢,这可是把黄小姐给吓着了。”

       然后,对着安晴织子,许岩又把发现遗弃干尸的过程给说了一遍——其实基本上就是按事情的真相来说,只是许岩把朱佑香发现的功劳给安到了自己身上。因为知道雾岛谦已经把这件事给警视厅的对策本部汇报过了,所以,在这件事上,许岩并没有说谎,就是按着事情的真相来说。

       安晴织子双眼炯炯地望着许岩,她沉声道:“许桑,您发现了一起吸血魔凶案的现场,为警方侦破案件提供了帮助,中村系长委托我向您表示感谢!”说完,她起身,对着许岩深深地鞠躬。

       许岩也站起身躬身回礼:““啊,安晴小姐太客气了,这也是凑巧的事情,举手之劳,中村长官这么客气,实在让在下惶恐不安。”

       安晴织子望着许岩,她沉声说:“按理说,许桑您是帮助过我们的人,我们是不该对许桑多事啰嗦的,但有件事,我们警视厅的诸位长官也确实很想知道。只是在下就只好冒昧询问了,还请许桑您不要见怪——”

       许岩摆摆手:“安晴小姐不必客气。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尽力回答。”

       “嗨依!谢谢许桑,有得罪冒昧之处,还请许桑您见谅——中村长官想问许桑您,根据雾岛君的报告,你们一行本来是打算去伊丹百货逛街的,按理常规来说并不经过那条后巷,为什么许桑你却能发现后巷里的干尸呢?”

       “这个嘛,”对于这种死无对证的问题,许岩回答起来真是毫无压力。他说:“安晴小姐,您有所不知,我在中国国内,也是从事这种异常事务对策案件的。因为工作习惯,我对这种案件的感应特别敏锐,哪怕几十米外,我都能感觉到尸首的存在。所以,在去伊丹百货的路上,我也是感觉那边好像很不对。所以过去看看,没想到真是凶案现场。”

       许岩这么说,安晴织子倒也是将信将疑——她也听过这样的传说,有些老刑警办案多了。由于经验的积累,他们直觉的敏锐远超常人,审问犯人时候。他们看一眼嫌疑人的眼神就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凶了,准确率非常高。只是这位许中校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神奇本领了吗?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过人本领的话。许桑凭什么小小年纪就当了中校?

       “原来是这样啊?”安晴织子连连点头:“许桑的本领真是了不起,令我们大开眼界了!对了,许桑,雾岛君去哪里了?他没有跟您一同回来吗?”

       许岩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啊,雾岛君没有回去吗?我还以为他是跟你们在一起了!”

       安晴织子很认真地说:“怎么会呢?雾岛桑的任务是陪同许桑您,既然许桑您还没回来,他怎么可能单独回去?”

       “喔?”许岩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说:“安晴小姐,这就奇怪了——发现那些遗弃尸体之后,我就和雾岛桑分手了。因为我还想和女朋友朱小姐去看东京的夜景,雾岛君则是留在现场,他要保护现场了。。。”

       “但雾岛君给总部汇报说,他是去追许桑您了。。。”

       “没错,他确实是追我们了,也追上我们了。但我跟他说,我们只是随便逛街,不会有什么要紧事,他留在那里保护现场,勘查线索,早日侦破案件,这才是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劝雾岛君不用浪费时间来陪我了。

       我这样劝说他,雾岛君也被我说服了,他也觉得该以案件为重,于是又回到现场去了——我还以为,他已经在现场跟警方会合了!”

       安晴织子微微蹙眉——许岩的说法合情合理,找不到什么破绽。她蹙眉道:“这样的话。。。许桑,这次分手以后,您还见过雾岛君吗?”

       许岩一摊手:“没见过了,我刚刚才回来的。怎么,安晴小姐,您如果有事要找雾岛君的话,你可以直接联络他的嘛。”

       安晴织子缓缓摇头,她死死地盯住许岩的眼,像是盯住青蛙的毒蛇——倘若不是亲眼所见,许岩真的很难相信,这个年青的女孩子,竟拥有这么犀利又毒辣的眼神。

       她缓缓说:“许桑,很抱歉,我们没办法联系雾岛君——我们给雾岛君打了很多次电话,但都没人接听。雾岛君已经与我们失去联系了。”

       许岩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啊,这个啊,可能是雾岛君有事忙,没办法接电话吧?”

       安晴织子摇头:“许桑,您不明白,雾岛君是个对工作非常认真的人,他是那种——哪怕一秒钟都不会离开电话的人,哪怕上卫生间都要带着电话去的人。尤其今晚,发现大案的时候,雾岛君更是不可能不接电话的。。。连续几个小时不接电话,这对雾岛君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我们都很为雾岛君担心。

       许桑,您要知道,雾岛君在与我们失去联络之前,给对策本部的最后一个电话,是说他去追你了,您该是最后与他见面的人,所以。。。。许桑,请您明白我们的心情?”

       听安晴织子这么说,许岩脸色一沉,黄夕也是脸色大变——安晴织子说得隐晦,但大家都是内行人,都明白她的意思:日本警方是已把许岩当做雾岛谦失踪的第一嫌疑人了!

       许岩脸色一沉,肃容道:“安晴小姐,你们——警视厅,是否在怀疑我对雾岛先生不利?”

       安晴织子肃容低头,她轻声细语地答道:“不敢,许桑您误会了。”

       “安晴小姐,你要知道,我们今天第一次到日本来,与雾岛君先前不认识,也根本无冤无仇——我根本没有理由害雾岛君的。”

       “许桑,您言重了。我们并不是怀疑您,但您毕竟是跟雾岛先生失联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我们只是希望,您能帮助我们找回雾岛君而已——仅此而已,没别的意思,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未完待续。

       如果在这世上要找到一句最虚伪的话,那“你不要误会”这句话肯定能以高票数当选的——每当有人说到这句话,不用问,阁下大可知道,你猜想的准是对的,不妨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眼前的家伙,没错的。

       现在,许岩也是面临同样的局面了。听到眼前的安晴织子口口声声说不要误会,许岩立即就知道了,其实就是警视厅就是在怀疑自己——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了,毕竟雾岛谦是跟自己一同出去的,一同发现了那现场,现在自己好端端地回来,而雾岛谦警官却是形踪不见,甚至连手机都打不通,对方肯定会怀疑的。

       被警视厅怀疑,许岩倒不是很担心。因为他清楚,雾岛谦是被吸血魔袭击杀死的,现场有那么多的目击证人,到时候警视厅自然会勘探现场,发现雾岛谦的证件查明他身份后,自然就知道他的死因了,冤枉不了自己。

       许岩不担心被冤枉成杀人凶手,但他担心,日本警方会发现自己跟吸血魔事件有牵连——雾岛谦是跟自己一起出去的,雾岛谦死在吸血魔的手上。如果现场的监控摄像头还把自己给拍下来的话,那自己就会面临很麻烦的局面。

       许岩正斟酌着,想着如何跟安晴织子解释缘故,恰在这时,“铃铃铃”的铃声响起,安晴织子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停下了对许岩的追问。说声“抱歉,许桑~”然后,她很快就拿着电话出去接听了。

       这时候,许岩才有机会和黄夕单独说话,他做个手势,把黄夕叫到了自己身边,低声说:“黄夕,大使馆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吧?”

       黄夕迅速地点头:“大使馆的电话?有的。我有张助理的号码——中校,您的意思是?”

       许岩把声音压得很低:“立即联络他们,我们需要立即从日本脱身——你跟他们联络,请他们帮忙。订三张最近的回国机票!”

       “回国?!”黄夕惊讶得张大了嘴,她失声道:“可是,中校。您今天下午才刚刚到日本,明天我们还有跟警视厅那边有个会议安排。。。外事部门已经帮我们约好会期了。您这样突然

       许岩当然知道,自己这样突然改变行程。擅自推翻已经约好的外事安排,这在外事活动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举动,严重违反纪律的。不过,对许岩来说——外事活动,这是什么玩意?能吃还是能喝?

       虽然身上挂着中校的军衔,但许岩并没有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军官,平常人很看重的仕途前程,对他来说等于浮云。他完全没有政府官员的自觉,所以他也根本不在乎闯祸。

       他小声对黄夕说:“外事部门为难,倒是不要紧,大不了到时给日本人那边说声道歉就行了。但我们若是为难,那就麻烦了——到时候,只怕我们想走都走不了!”

       黄夕顿时悚然。她也是军情人员出身,起码的警觉性还是有的。她马上就反应过来:就在自己休憩和梳洗的这几个小时里,有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陡然睁圆了眼睛,失声道:“中校,难道,您真的杀掉了雾岛谦?”

       许岩气绝:“黄夕,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你现在赶紧联络大使馆,看看最近的航班什么时候——小心,你回你的房间去打电话吧,不要给安晴织子听到了。”

       “哎,好!”黄夕知道,这已不是一般的时候了,她也不敢再跟许岩啰啰嗦嗦什么“外事纪律”了,正要出门,却是险些跟刚进门、神情恍惚的安晴织子撞了个正着。

       黄夕赶紧侧过身来,避开了安晴织子:“安晴小姐,您没事吧?”

       “啊!”安晴织子才回过神来,她对着黄夕鞠躬道歉,一连声的道歉。

       许岩走过来问道:“安晴小姐,您的脸色不是很好,出什么事了吗?”

       安晴织子对着许岩深深鞠躬:“抱歉了,许桑,方才在下对您的询问,很不礼貌,这是在下的失礼。。。”

       “安晴小姐,您客气了。你方才做的事,倒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只是,你的脸色很差,方才的电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嗨!这是一件很不幸的噩耗:方才搜查本部来电话了,在下的同事雾岛谦警部补,丸之内警署已经发现他的遗体——已经确认了,雾岛君已经殉职了。很抱歉,许桑,不得不向您报告这种不幸的消息。”

       听安晴织子说来,许岩也是禁不住神色一黯——说实在的,虽然对方是日本人,但许岩对雾岛谦的观感实在不差。印象中,这是一位热情、爽朗的青年警官,对工作很有责任感,也很有职业荣誉感。倘若不是因为为了保住朱佑香的秘密,许岩还是很愿意救他一把的。

       黄夕听到这消息,她陡然睁大了眼睛,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许岩。那目光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恐惧——看样子,她是已经认定了。雾岛谦警官的死是许岩下的手了。

       许岩也懒得理会黄夕了,他问安晴织子:“安晴小姐。能告诉我吗,雾岛君是怎么殉职的?”

       “嗨依!“满脸悲伤,安晴织子低着头说:“许桑,雾岛君殉职的具体过程,丸之内警署还没报告过来,不过他们已经确认了,雾岛君是被吸血魔杀害的。”

       “这倒没什么。可是,吸血魔?难道,你们警方已经确认。吸血魔怪物确实存在了吗?”

       安晴织子坚定地点头:“嗨依!丸之内警署已经确认了,吸血魔怪物确实出现了。有很多现场目击证人都证实了,雾岛君试图逮捕正在行凶的怪物,不幸惨遭杀害的,他非常英勇——抱歉,先前为了打听雾岛君的行踪,在下对许桑您有多有失礼了,还请许桑您原谅。”

       做贼心虚,许岩对安晴织子先前的失礼也不好如何计较。他摆摆手示意算了,问道:“那,杀害雾岛谦的吸血魔已被逮捕了吗?”

       “抱歉,许桑。在下也是刚得到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凶手被逮捕的消息。”

       话音未落,安晴织子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可能是因为已经排除了许岩杀人的嫌疑。她这次接电话,根本就没避讳许岩。直接拿起电话就听了,她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日语,然后突然脸色大变,她问许岩:“抱歉,许桑,能借用一下您房间的电视吗?”

       “电话?那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安晴小姐您要这干什么呢?”

       安晴织子看来很急,没等许岩答话,她径直就扑到了电视机跟前,径直打开了电视,然后拿着遥控器急匆匆地调了几个频道,电视上出现了一个节目,看着像是新闻的样子,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漂亮女播音员站在东京的街上,拿着话筒对着镜头很急促地说着什么,她的声调说得很高,神情看着是异乎寻常地激动——不过,这播音员虽然很漂亮,但她说的话,对于许岩来说完全是鸡同鸭讲,他半句话都听不懂。

       不过,那个播音员身后的背景,许岩倒是看懂了,大群警察扛着盾牌排列成阵在那里,夜幕中,数不清的警灯闪烁,到处都是记者的摄像机闪光频频亮起,警察们如临大敌,不时响起响亮的喝令声——看着警察们背后的街景,许岩忽然认出来了,这不就是自己刚刚离开的银座街头吗?

       想到朱佑香还在那边跟吸血魔战斗,许岩心下担心。好在这时候,黄夕回来了,许岩赶紧招呼她:“黄夕,快过来,你帮我看看,这电视新闻到底在说些什么?”

       黄夕也瞅了一阵电视,然后对许岩说:“这是nhk台的现场新闻节目,现在播放的是他们的特别紧急节目,那个采访播音员是甄美亚子,是nhk台的资深记者,她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生,素来以知性和美貌著称,在日本国有着很高的知名度和人气。。。”

       许岩这边都急得上火了,黄夕还在那慢条斯理地介绍电视台主持人的来头和履历,许岩险些给气结,他打断了黄夕:“黄夕,不要说其他的,告诉我,那女的,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哦,是,中校,请让我听一下。。。哦,她说,现场的机动队警察已经开始了戒备,他们准备出动了。。。她说,有传言,近年来连续造成多起市民神秘失血死亡的、被市民传言为“吸血鬼”的神秘怪物突然出现在银座町的中心,目击者声称,怪物的状态非常可怖,不似地球生物。。。。传言说,已经有多名市民遇害,其中包括一名警视厅警官殉职,已经确认,死者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二课的雾岛谦警部补。。。。。。

       她还说,刚刚警视厅的机动队已经进人了银座町,在这里可以听到枪声持续不断,机动队已经与那怪物交上火了。。。。。。东京警视厅的能不能顺利将那怪物归案呢?请各位观众留意观看本台的特别新闻。。。”

       突然,电视上的场景变得混乱起来,出现了奔跑的人群和惊慌的叫喊,那女播音员的说话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抬头望向街道的远处,嘴里叽叽呱呱地嚷着,许岩却是半句话都听不懂。他看见黄夕和安晴织子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忍不住出声催促道:“黄夕,这是怎么了?那上面接着发生什么事了?”

       “中校,我听播音员在说,说是前方机动队已经败退下来了,据说出现了大量的伤亡,多名警官殉职,人群已经惊慌起来了。。。这边现场的机动队指挥官开始下令现场的警员开始给枪上膛,他们要准备上前去接应,阻击怪物。。。”

       播音员还在说着呢,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响,画面一阵摇晃——其实是那摄像师的镜头在摇晃,紧接着,镜头转向了远处的视角,只见远处的一栋挂着很多广告彩灯和招牌的大楼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偌大的黑色窟窿,那漂亮的墙面上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破洞,显得特别的突兀和刺眼。

       现场的气氛更加慌乱,黄夕在不停地为许岩同步翻译着:“播音员在惊叫,说这是恐怖袭击吗?为什么映画馆的大楼突然遭到了破坏,那是爆炸物吗?好像是导弹的轰击,难道,在吸血怪物的手上还拥有着导弹这样的恐怖武器吗?难道,今天又要发生像1995年沙林地铁事件这样的恐怖袭击了吗~呃,不好意思,许中校,她说得太快,有些话我听漏了,有些句子没办法完全翻译过来,只能听个大概的意思。。。”

       “没事,黄夕,我明白的——你继续说就是了!”

       “是,但这个现场记者好像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在那一个劲地惊叫和猜测,但对现场的状况并不是很了解,好像价值不大。。。”黄夕话才说了一半呢,却看到镜头陡然又是一转,从主持人转向了街那头:从那边,来了一群正飞快地跑过来的人。

       远远就可以看到了,这群正在奔来的人都是警察。(未完待续。

       看到撤退过来的警员,美女播音员的声调陡然高昂起来了,黄夕立即继续同步翻译:“播音员说,他们看到大批的警员正在从银座的现场方向向这边快速过来,看他们的服装,应该是属于机动队的突袭部队,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呢?里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呢?播音员说准备要上去向对方询问,但我看着。。。中校,看这帮警察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对啊。。。”

       就是黄夕不说,许岩也看出来了,那帮机动队员制服凌乱,很多人的帽子和头盔都掉了,浑然没有精锐部队的庄重和严整感觉。镜头前,观众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群机动队警察一边跑着一边还不时转身,像是身后被可怕的敌人追赶着。

       看到这一幕,记者和围观的市民都是惊呆了,都闹不清楚这群迎面跑来的机动队的武装警察到底在干什么。那个叫甄美亚子的美女记者看到这一幕,她变得十分兴奋起来,好像找到了什么激动人心的大新闻一样,她招呼着摄像师跟着她一同向着那边跑来的警察们迎了上去。

       这时候,恰好有一个机动队的警员跑了过来,甄美亚子拦住他,将话筒递了上去,问道:“请问警官先生,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是干什么?要去哪里?”

       这时候,看到电视台的镜头,那没戴头盔、头发凌乱的年青警员愣了一下,然后,他很粗鲁无礼地拨开了递到自己嘴边的话筒。大声嚷了几句,语调十分粗鲁。然后,他很不礼貌地一下推开了面前的女记者。大步地跑了。甄美亚子在身后追问着他,那机动队警员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话,就这样跑掉了。

       许岩听不懂日语,问黄夕道:“他在嚷什么?”

       “那警员在喊:怪物,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对付的怪物。他在骂,警视厅的头头都是一群蠢材,白白让人去送死。。。他让市民和记者要活命的话就赶紧疏散,离开银座,赶紧逃命去吧。

       甄美亚子追问他。身为纳税人供养的公务人员,面对凶犯,你这样放弃职责逃跑,如何对得起国民呢?那警员说,他已经辞职了,让安倍去上吧!”

       翻译这段对话的人并不是黄夕,而是安晴织子,她的脸色铁青,嘴唇紧咬——很显然。在来访的中**官面前,日本警方出了这样的大丑,丢脸得一塌糊涂,这令得安晴织子十分难堪。但她十分坚强强忍着,一字一句地翻译了这个场景。

       许岩和黄夕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的愉悦。许岩一本正经地假惺惺说:“安晴小姐。看样子,贵国警方的机动队。碰到一些麻烦了。他们好像解决不了这件事——或许,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日本警方竟落到被中国人怜悯和同情的地步了。身为日本警察的一员,安晴织子深感脸上无光。她抬起头,铿锵有力、态度坚决地对许岩说:“许桑,感谢您的好意,但,这是完全不必要的——或许怪物很凶残,很强大,但请您放心,我们警视厅一定能将它逮捕、消灭!请您相信日本警方的实力,不必为此担心!”

       这时候,列人墙警戒的机动队中站出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日本警察的警服没有肩章,许岩也看不出他的阶级,但这名警官站了出来,冲着那帮正在狼狈逃跑的警员大声对狂吼了一阵——许岩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嚷什么,但那警官很有威严,喝住了那帮逃跑的机动队员。

       “黄夕,那几个警察,他们在说什么?”

       黄夕蹙着眉头在倾听着,然后,她歉意地说:“抱歉,中校,他们站的地方太远了,我不怎么听得清楚。不过,那位警官先生在对这些撤退的警员进行严厉的训斥,那几位警员正在解释着原因。。。。。。”

       前方撤退下来的警察和后方的警察正在那边对吼的时候,这时候,突然间,远处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慌乱尖叫声,众人循声望去,摄像机的镜头也迅速地转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橙黄色职业套裙的年青女子——看她的打扮,像是哪个电视台的现场记者——被一个戴着警帽的警员从身后紧紧抱住,那警员俯头张嘴咬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大量嫣红的血液激溅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流淌下来,可见那警员已经将她的脖子给咬破了。

       那女记者被吓坏了,她拼命地惊叫和挣扎,高声地呼救,拼命地挣扎着,脚踢手打,但始终没办法挣脱身后警员的搂抱。

       “这是怎么回事?那警察在咬人?”

       被眼前的突发情况惊得呆住了,虽然现场有众多的警员在场,但谁都没办法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和反应。就在众人的众目睽睽之下,那个被咬着的女子发出了恐怖的变化:短短几秒钟功夫里,她挣扎的手脚渐渐变得无力了,手脚自然软软地垂了下来。

       她那年青而富有活力的肌体也在众人的眼前发生了变化,渐渐变得苍白、干枯、泛起了可怕的褶皱,那张美丽的脸也渐渐地枯萎、干瘦,最后变成了可怕的骷髅。然后,她的整个人都像是一块被吸干水的抹布一样,变得萎缩和干枯起来了,最后软软地瘫在地上了——这时候,她的身形已经萎缩到不到原来的一半了,已经看不出人形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短短十几秒钟时间里,在场的警员和群众都给惊得呆住了,谁都没动作。

       直到那警员丢开了那名女郎的尸体,就像丢弃一块用过的抹布那样,在场的众多警察才如梦初醒。

       那喝住撤退警员的高阶警官怒喝一声:“八格!”然后,他指着那吸血的警员。大声地嚷了一句话,在场的警员们纷纷拔枪。向那吸血的警员瞄准过去,但还没等警察们开枪。那名吸血的警员已经纵身一跃,向着那围观的人群径直冲了过去,那速度竟是快得出奇!

       “哇哇!”

       看到吸血的杀人凶手向自己径直冲来,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呼叫,纷纷四散逃开。

       一时间,屏幕上呈现一片混乱。警察的怒吼、枪声、人群惊恐惨叫的呼声、女人的惊叫声,各种杂音混成了一片。那位素来以知性美闻名的美女播音员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状态中,她花容失色,拿着话筒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着声指着前面,不停地“啊啊啊啊”尖叫着,脸色煞白。不过,这时候,也没人笑话她了——从那不断剧烈抖动的画面可以看出来,现在正在拍摄的现场摄影师显然也在惊慌之中。

       警察们愤怒地咆哮着,大声地叫嚷着,许岩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但估计无非是喝令人群不要乱保持镇定之类。但哪里有用!现场人群已完全被慌乱和恐惧所控制,纷纷惊呼着奔走躲避。在纷乱的人群中,可能是害怕误伤那些奔走的市民,警员们根本不敢开枪。

       人群纷纷四散逃逸了。转眼间功夫,在原来站着大群围观市民的地方,哗啦啦地成了一片白地。现在,当人群散去时候。一群警察举着枪举着盾牌战战兢兢地上前去,那凶手却是已不见了踪影!

       黄夕失声道:“怎么回事?那个杀人的警察呢?他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

       安晴织子也是十分震惊:“他一钻进人群里。立即就找不到了?太奇怪了!”

       黄夕和安晴织子不明白怎么回事,许岩却是心中有数的。

       许岩亲身见过魔物的变身,由自己亲身的经验得知,只需短短几秒钟,对方就能完全变身易容,变成另一个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的人——这也是吸血魔的惯用伎俩了,它应该已再次变形扮装,混入人群里潜藏了!

       现场找不到吸血魔,许岩不感觉奇怪,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吸血魔已经重新出现了,朱佑香却是不见踪影!

       朱佑香至今都不曾出现,难道她。。。

       许岩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努力把这个念头给压下去,心里默默念想:轩芸不会有事的,她定然会没事的,她那么厉害,能使飞剑又能使出南明净火,怎么会有事呢。。。对,她绝不会有事的!

       许岩心中慌乱,脸色也难看起来了。好在这时候,黄夕也好,安晴织子也好,她们都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屏幕,谁都没空暇来留意许岩。怪物伪装成警员,当众杀害了一个女记者,在场这么多警察竟然无能为力——既不能把那女记者给救出来,也抓不到凶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凶手竟然已脱逃,这件事,等于说是在全国的观众面前重重打了日本警方一个耳光。

       尤其是安晴织子,因为刚刚还对许岩这外国同行放过豪言壮语的,信誓旦旦地保证日本警方有能力处理的事态的,没想到转眼就立即被打脸了,安晴织子像是当众被人扇了一个耳光,感觉受到了重大的羞辱,她神情严峻,脸色铁青,眼睛里愤怒得像是要冒出火来了。

       怪物失踪了,电视上的节目于是继续,美女记者甄美亚子仿佛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了过来,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话了,黄夕又开始同步翻译:“甄美亚子在惊呼,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着数百警员的面,为何一名警员突然化身吸血魔,当场杀害了一名女记者?

       难道,一直以来的吸血狂魔案件,都是警方内部人士所为?眼睁睁地看着那凶手堂皇逃走,警视厅的上百警官竟然毫无作为,日本警方竟然如此无能,警视厅如何向国民和纳税人交代?而且,就在刚才,机动队的队员集体溃逃,这就是我们纳税人交纳高额税金养活的警察吗?难道,我们国民的税金就是养活了一群怯弱如鼠的胆小鬼吗?”

       甄美亚子拿着话筒,说得滔滔不绝,气势昂扬,大义凛然,俨然就是正义和勇气的化身——许岩实在难以想象,现在的她跟刚刚那个在怪物出现时候只知道惊叫和逃窜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安晴织子的脸色十分难看——对她这种荣誉观念强大的人,黄夕这样滔滔不绝地说着警视厅的坏话,简直无异于连续抽她的耳光。但偏偏黄夕又是在翻译日本电视台的播放,自己也不好阻止她,于是她就只能干巴巴地忍耐听着,十分难受——好在许岩善体人意,笑着打住了黄夕:“好了好了,黄夕,这些废话就不用再说了——世上最难的事情是解决问题,最容易的事情就是骂政府了。

       安晴小姐,请不必在意,这种光会骂政府的喷子,全世界都是一样的,我们国内也是不少。上次我执行任务时候也是碰到个律师,他当时叫得那个凶啊,但结果真碰到了事情,他第一个就软蛋了。”

       许岩想起自己抓捕王中茂时碰到那有着n万粉丝并且认识很多“高层人士”的奇葩律师,许岩忘记他的名字了,不过——许岩一直觉得,当时自己没趁着混乱的时候给那个黑心律师打上一记冷枪干掉他真是太可惜了。

       “安晴小姐,这是一次突发情况,谁都料想不到的。。。其实我对贵国警方的高效和能力一向是十分敬仰的。我相信,这次的危机,贵国警方定然能够妥善处理的。”

       许岩是这么说的,但刚刚看到机动队丢盔弃甲逃跑的场景,自然谁都不会把他的“敬仰”真当回事。看着两个中**人脸上那明显是装出来的敷衍笑容,安晴织子心下郁闷,她低头闷闷地“嗨依”了一声,却是沉默不语。

       这时候,屏幕上,甄美亚子的脸色一变,她眼睛瞪得大圆,高声喊了一句什么,神情显得很惊讶,黄夕立即同步翻译了她的话:“那是什么东西?摄影师,快拍那个!”

       电视画面上再次一变,画面剧烈地一晃,显然是镜头正在急速地转换,瞄向了那还飘着零星雪花的夜空。在那灿烂灯火染得五色斑斓的夜空中,一只巨大的炙红火焰飞鸟正翩翩然地从天而降,在空中展翅浮翔。

       “那是什么东西?”

       看到那熟悉的火焰凤凰,许岩心中大喜,一直担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朱佑香还活着!

       新闻节目里,镜头紧紧捕捉着那只在夜空中慢速飞行的火焰飞鸟,人们都惊得目瞪口呆,不时发出了惊讶的叫唤声,女记者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了(当然,她的话是经黄夕翻译的):“各位观众,我是nhk电视台的甄美亚子,继刚刚一名机动队警官化身恶魔吸血杀人之后,这里再次出现了奇怪的事情,一只古怪的飞鸟突然从天而降。。。

       正如大家看到的,这只飞鸟距离地面约莫十米,约莫两三层楼的高度,它飞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它浑身赤红,像是火焰一般的颜色,十分耀眼——不对,这只怪鸟看着好像就是由火焰组成的。。。哦,太神奇了,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生物?它在空中来回盘旋飞舞,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目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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