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坏事做尽
病毒式传播的红包玩法。
最终在除夕夜全面爆发了。
当晚。
林瑶吃完年夜饭后。
根据林木工作室留值的李琦所说，每分钟，就有超过两万个红包被领取！
红包玩法，彻底成为了这一年新年的当红炸子鸡！
而除夕之后，随着国内用户开始走亲戚，红包的相关讨论开始发酵。
红包玩法也越来越火。
就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微讯的红包玩法，彻底成为了新的年俗，成为了一个“全民狂欢”的项目……
甚至都有人开始写抢红包的教学了。
什么红包密集发布时期不要进入任何一个群，而是要把视线停留在群外面的微讯消息首页……
什么重点关注土豪多的群，可以在春节期间在该群设置消息提醒，不错过任何一个红包……
总之。
火得一塌湖涂。
二维码支付被开发出来后。
所有同行都对移动支付市场有了新的认识。
包括天狐在内。
本来已经放弃这个市场的第三方支付机构，重新磨刀霍霍，做足了准备，就等着二维码支付重新开放后，和微讯杀个天昏地暗了。
但是。
这一切。
都在年底这一次红包攻势中，化作了泡影。
因为微讯红包，如果要使用，必须要绑定银行卡，而绑定银行卡，就是第三方支付机构最基础层面的应用要求。
而现在这个最基础层面的应用要求。
微讯已经遥遥领先……傲视群雄了。
就算二维码支付再开。
同行们将要面对的，也将不再是只有安全名头以及好用名头的微讯。
而是还有红包玩法加成，在过年这种大好日子里，给所有用户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并且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让通讯软件更贴近于真实世界的人际关系和社交属性的微讯……
这tm……
而这还不是结束。
大年初三。
面对除夕当天林木工作室的突然袭击，很多媒体人都坐不住了。
被迫加班，然后跑去林木工作室门口堵人。
李琦被堵了个正着，然后面对众多好奇的媒体。
他谦虚地表示，这只是林木工作室春节期间推出的一个应景的小产品而已。
但说完这话后。
他又话锋一转，并不否认接下来会继续完善红包功能，甚至让其作为常驻功能的可能。
常驻！
大部分同行刚听到这话时，还有些呲之于鼻。
你以为天天都过年啊！？
但是。
当他们冷静下来，注意到日历上并不是只有一个春节，除夕之后紧接着就是情人节，每天还有人过生日后……
又觉得不对。
虽然不是天天都过年。
但这个功能，还真不一定只有过年才能用……
想到这点后。
理论上生态更接近林木工作室的天狐，已经先行动了。
不仅是手游项目的核心人员。
天狐支付项目的核心成员，也被提前召回，回来加班……
紧接着，其他竞争对手也反应了过来。
一时之间。
整个IT圈，怨声载道。
除了林木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还能安稳的享受假期，几个大厂，只要跟移动支付和手游搭边的，几乎无一幸免。
“林木工作室！林瑶！你坏事做尽！”
打工人抱团的相关社区论坛上。
各个大厂的员工开始讨伐林瑶了。
当然。
一般在讨伐后，他们还会问一句：‘林木工作室还招人吗？’
毕竟讨伐归讨伐。
羡慕，他们也是真羡慕啊……
……
“神经，关我什么事啊，你们讨伐自己的老板啊！”
大年初七。
林家。
林瑶瘫在沙发上，查看了一下帖子，然后吐槽一句。
刚刚说的一切。
其实都跟林瑶关系不大。
毕竟她目前在家，年前决定的策略，她也没有微操的兴趣。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只剩下高强度冲浪了。
而她除了去玩家社区冲浪，也去各大IT社区冲浪。
然后。
她就看到了各个大厂员工吐槽自己的帖子。
吐槽她在手游领域坏事做尽，吐槽她在移动支付领域坏事做尽。
总之。
就是坏事做尽.JPG。
“怎么了？”
林溪递过来一个削过皮的苹果，接着有些好笑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坏事做尽。”
林瑶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道。
“从竞争对手的眼中看，确实是……”
林溪在林瑶旁边坐下，点头认同道。
“你也来是吧？”林瑶瞪了她一眼。
“听我说完。”
林溪轻轻笑了笑：“但在我们眼中，你就是天使，好事做尽……”
“……还真像啊。”
林瑶咬着苹果，看了眼林溪，忽然感慨了一句。
“啊？”
林溪有些不解，歪了歪脑袋。
“没什么。”
林瑶抬起丰润长腿，蜷缩在沙发上，一边咬苹果，一边单手操控起了手机。
林溪摇了摇头，坐在一旁，随手捡起了从年前开始看，但一直没看完的小说。
【牧小姐，我刚刚看到了另一个你。】
林瑶白皙纤细的手指轻敲屏幕，给远在鹏城的牧婉清发了条信息。
而两人的聊天窗口，上一段回复。
正是刚刚林溪说的那番话。
林瑶跟牧婉清吐槽自己坏事做尽。
而牧婉清的回答跟林溪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
【另一个我？】
牧婉清很快就回复了信息。
【嗯，而且也是个大美妞！】
林瑶抬起头，看了眼林溪白皙的侧脸，接着回复道。
【……[图片]。】
牧婉清发了个生气鲨鱼的表情包。
……也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
【真的啊，要不给你看看？】
林瑶笑了笑，继续敲字回复。
【不看，一定是林溪。】
【……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除了在家，肯定哪都不愿意去，只有这个可能了。】
【行吧，真聪明真聪明[棒读]。】
【……我那么像姐姐吗？】
【如果是狭义上问像不像林溪，我觉得不怎么像，但如果你问的是广义上的姐姐……那你简直就是姐姐系的典范，黑丝御姐的天花板！】
【什么叫姐姐系？】
【温柔大姐姐啊，黑丝御姐啊！说起来……好久没看到黑丝了，林溪不愿意穿，说怪冷的，枉我还觉得她也是姐姐系的天花板，现在她不是啦！】
【……】
同一时间。
另一个城市。
某个公寓内，牧婉清蜷缩在沙发角落，看到林瑶的回复，轻轻一笑。
接着。
她犹豫片刻，开始敲字回复。
【很快就能看到了，上班第一天我就会穿哦，其实现在我就穿了……穿的还是白丝。】
【真的！？快发来康康！】
林瑶看到回复，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丢下苹果核，快速回复道。
【笨蛋。】
而牧婉清的回复也很快，话语后面，还附带着一个‘骗人’的表情。
林瑶有些失望。
然后她抬起头来，刚好就迎上了林溪的目光。
“我什么时候说怪冷了？我不是答应了吗？”
林溪露出了危险的表情：“不是你不愿意穿吗？凭什么两姐妹就我一个人穿啊？”
“聊天呢，你干嘛？”
林瑶缩了缩肩膀，往后挪了挪：“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然后姐姐就不是天花板了是吧？然后就是姐姐不穿黑丝了是吧？”
林溪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小说，接着握住林瑶的洁白手腕，强行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行！我现在就穿！你也一起！我亲自给你穿！让你也变成姐姐系的天花板！”
“诶……我真的是随口一说啊，你是姐姐天花板啊！”
林瑶慌了，想要回到安全的沙发。
但林溪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拉着她就朝房间走去。
林瑶欲哭无泪。
最后，她只来及给牧婉清发条信息。
【牧婉清，你坏事做尽！】
【啊？】
牧婉清似乎有些不解，很快就回复了她。
但林瑶已经顾不上回复了。
因为林溪已经将她推进了房间里，按着她让她坐到床上后，就开始翻衣柜……
林瑶看了眼林溪的背影，悄悄站起身来，踮起脚尖，正准备偷摸跑路。
但她刚站起身来。
叮——
一声突兀的提示声，忽然响起……
【恭喜！成功发售一台主机，全球销量突破一亿台——任务完成！】
【恭喜！获得奖励——次时代VR设备可行性分析报告（进阶版），现有科技下的VR设备整合方案以及相应的研发能力（待领取）】
【恭喜获得新的‘小目标’】
【发布一款VR产品，不求成绩，但求惊艳，再次推开一扇门……】
“……”
林瑶动作顿住了。
她看着不断从眼前跳出的字体，沉默片刻，然后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移动支付才刚尘埃落定，抽卡手游才刚刚面世。
奖励就又来了……
随之来的，还有新的任务。
还真是鬼畜人生啊……
但是。
真的有必要吗？
VR……
其实之前系统就奖励过一次VR了。
【OculusQuest需求分析、概要设计、详细设计、调试、测试、转产等各个阶段的详细文档】
【HTOSVR各个阶段的详细文档。】
这两份资料，至今还躺在林瑶的电脑里。
她当时选择压下了，并没有去做，因为没有意义。
至少对当时的林木工作室，或者说林木金控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现在。
倒是有意义了。
毕竟Switch的销量突破一亿台，也就意味着，这台传统主机在销量侧，几乎走到头了。
再往上，已经很难了。
更何况最近手游崛起。
最好的方案。
确实是在发展手游的过程中，逐渐减少Switch的更新，然后在此基础上，再积极寻找下个时代的游戏设备。
而VR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些道理，林瑶其实都懂。
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却对此次的奖励，提不起劲来，甚至都没有多开心。
心情没有一丝波动。
“我还以为你会逃跑呢。”
这时。
林溪也找到黑丝连裤袜了。
两条……
“不过现在晚啦。”
林溪将手上的衣物丢到床上，然后再次将自己的妹妹拉起来，伸手解开了她牛仔裤的纽扣。
啪嗒。
林瑶没有抵抗，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趴在林溪的肩膀上。
“唉……”
“……你干嘛啊，都没有那种感觉了。”
林溪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妹妹的异常，有些哭笑不得。
“没什么，你要换就换吧，无所谓了。”
林瑶一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态度，完全躺平了。
“……”
林溪更加哭笑不得了，不过来都来了，她最后还是拉下了林瑶牛仔裤的拉链。
七八分钟后。
林瑶裹着黑色丝袜的细长小腿抬起，接着又陷入房间地板上的深色毛毯中。
林溪拉起堆放在毛毯上的灰色长裙。
帮林瑶稍微调整了一番后。
她退后几步，看着眼前完全不一样的林瑶，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好看。”
林溪说完后，立刻又往前，再次帮林瑶调整起了长裙，十分开心的模样。
但林瑶依旧没反应，反而再次叹了口气。
“如果你想要用叹气攻击来让姐姐放弃，现在已经晚了哦。”
林溪抬起手，掐了掐自己妹妹柔软的脸颊，无奈道：“现在你都换好了。”
“换好就换好了，又能怎么样。”林瑶依旧一副躺平的模样。
林溪有些好奇：“你这到底是怎么啦？”
“我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林瑶看着林溪的漂亮脸蛋，一本正经，理直气壮道。
“……”
林溪直接白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林瑶捂住额头。
另一边。
林溪褪下自己身下的牛仔裤，露出一双白得晃眼的雪腻长腿，开始换衣服了。
……
同一时间。
鹏城。
某公寓内。
牧婉清依旧蜷缩在沙发上，等待着林瑶的回复。
不过她左等右等，十多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等到林瑶的回复。
林瑶最后回复了一句‘牧婉清，你坏事做尽’后，就仿佛消失了一样。
杳无音信了。
牧婉清盯着聊天窗口，无奈地笑了笑。
她估计是被自己的姐姐逮到了吧……
不得不说。
女人的直觉真的准……
牧婉清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退出和林瑶的聊天窗口，转而打开了几个专业的交流社区，准备先打发一下时间，等待林瑶重新有空……
当然。
觉得遗憾还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自己在她身边，估计就不会这样了……
牧婉清轻轻抿了抿莹润红唇，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答应林瑶一起回去。
纷杂思绪一起。
这让她的注意力都难以集中在手机屏幕上。
直到。
手机震动了一下，然后显示出一个号码。
牧婉清这才回过神来。
不过，她低头看了眼来电号码，立刻便蹙起了眉头。
她盯了几秒来电人号码，然后直接选择挂断。
但对方锲而不舍。
电话刚挂断。
就又响了起来。
牧婉清反复挂断了几次。
等对方第四次打过来，她深吸口气，终于按下了接通键，然后不等对面说话，直接道：“如果你是想要来要钱的……”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
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带着些许薄怒，直接打断了她，快速说着什么。
牧婉清坐在沙发上，停下了话语，安静倾听了起来。
隐约之间。
似乎能听到‘停灵’、‘守灵’等字眼。
牧婉清一直安静听着，直到对方停下，她才缓缓开口道：“谢谢，我知道了。”
然后。
她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公寓重回平静。
一片寂静中。
凋塑般的牧婉清终于动了，她慢慢放下耳边的手机，呆呆坐在沙发上。
许久后。
她深吸口气，用手捂住了脸。
……
林家。
林瑶穿着限定版的黑丝长裙，和差不多装束的林溪站到了一起。
两姐妹站在自家奶奶面前，得到了两人奶奶的交口称赞……
对此。
林溪笑颜如花，很开心地开始在自家奶奶面前展示起了自己的亲妹妹。
比如让她转个圈，然后跳个舞……
而林瑶此时已经勉强从系统奖励中缓过来了。
当然不乐意，拼命瞪林溪。
但林溪假装看不到。
林瑶也没办法，气氛到这了，迎着自家奶奶期待的目光，只能微微提起裙摆，在她面前转一圈。
最后，再瞪一眼林溪。
而她刚停下转圈，手机就响了，一条新的微讯信息。
她看了眼林溪，趁着她在奶奶面前展示的间隙，拿起了手机，然后……直接愣住了。
信息是牧婉清发过来的。
内容很简单，但也不简单——“林瑶……可以陪我出门一趟吗？”